5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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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采薇从前做过女史见识过无数贵人，自然是识得脸色的，这一眼，她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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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里人为什么不想你上学呢？”黄采薇神色温柔了不少，轻声询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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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萱看着黄先生，心里有些惊讶，不是说先生都喜欢打人骂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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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前这个先生和哥哥姊姊说得完全不一样啊，她看起来就很有学问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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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所以觉得不公平。我上面哥哥姊姊都念书了，从我开始若是大家都不给念书，那想来是因为家里没有钱供，那我不能不懂事……可是我大母说我弟弟是要念的，我弟弟才两岁，他要上学也得再等个四五年，四五年后的他念书就一定有钱供，轮到眼前要念的我却没钱？这算什么？所以，就是不稀罕我念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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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萱在路上想得已经很清晰了，她直接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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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女娃娃虽然还未开蒙，但是口齿清晰，说话有条理，这是很难得的，黄采薇觉得这样的娃娃不识字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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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稀罕你念书？我觉得你很聪明啊。”黄采薇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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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萱一听连先生都说她聪明，她不由笑了起来：“对吧，我也觉得我脑子灵光的，比我哥哥姊姊灵光，可我大母却不这么觉得。她只会骂我脾气刁不讨人喜欢，我再聪明也没有用，谁叫我是个丫头呢，念书就跟胡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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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一半猝然抬起头，看向黄采薇：“可是您也是女的啊，您还能做先生呢，那凭什么觉得女子念书是胡闹呢。还有……还有镇国长公主她也是个女人，可是她那么厉害，咱们大越如今这样一半的功劳在于她，她要是觉得女的念书胡闹为什么又下令让女孩儿去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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