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似有虚影,所有人的声音都不真切,像隔着一层屏障再传入耳朵里。
林殊止迟钝地意识到,酒里一定掺了东西。
他更费力地去找陈穆的身影。
四处都没有陈穆的影子。陈穆不在这里。
脑子里只有陈穆方才那句“下次见”。
下次会是什么时候呢?会是几天后吗?还是几年后?
还是说,“下次”只是客套话中的一部分。
西装内袋里那张名片质地有些硬,轻轻硌着胸前的那一圈,再一次告诉他陈穆并不是幻觉。
这实在不能怪他。
陈穆常年出现在他的梦里,从他们初见的那年起,至今已经十七年有余。
他和陈穆已经认识十七年了。明明他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三岁。
可陈穆只记得他们成为大学校友后的四年。
……也不能怪陈穆。
“殊止,看什么呢,王总累了,”林正安突然将他惊醒,并从裤袋里拿出一张房卡递给他,“去休息吧。”
去休息吧。
林殊止迟钝地将四个字在心里念了一遍,却抵抗着不想拼凑出具体的意思。
林正安强行将房卡塞进他掌心:“别愣着!”
房卡比那张烫金名片质地更硬,硌得掌心都发麻发痛。
身体也在逐渐热起来,药效恐怕短时间内就要到达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