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任凭眼前的黑暗局面继续维持下去吧?好说歹说,大明朝还有一百多年的寿命呢!如果放任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乌烟瘴气下去,估计不到三十年就要亡国了。
陈守范缓缓的摇摇头,显然是不同意儿子的乐观态度。他可不认为传奉官会轻易的消失。但是,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沉重,又或者是太敏感,他也不愿意提起,
良久以后,陈守范才苦涩的说道:“我是举人出身,职位被人替代,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怜辞古兄乃是三甲进士出身,深受皇恩,放榜就授了池州府青阳县令,眼看就要授池州府通判,却被无情打压,贬职宿松县县丞。最后,连县丞都无法保住。唉,堂堂三甲进士,居然要为传奉官让路……”
听着听着,陈林的神色,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没办法,老爹提到的这个刘鼎新,正是他的未来岳父,关系匪浅。
刘鼎新前些年从青阳县县令被降职,担任宿松县八品县丞,和九品巡检陈守范很是合拍,居然订了儿女亲家。刘鼎新唯一的女儿,嫁给陈守范唯一的儿子。
在当时,双方都觉得是一件美事。刘鼎新的小女儿刘滢,从小就有美人胚子,又乖巧懂事,深得大人的喜欢。陈守范和张氏感觉能够娶到这样的儿媳妇,也是相当的满意。但是,就在他们憧憬美好的未来的时候,却双双都被革职了。
莫名其妙的丢了官职以后,陈守范带着家人回到了潜山县陈家湾老家,而刘鼎新则是带着家人回到了安庆府红庙乡老家。分别以后,双方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对方的日子过得到底如何。想到自己的遭遇,陈守范唯有无奈叹息。
在张氏忙着收拾地上残局的时候,陈林又端来一碗米粥,放在床前的木几上,说道:“爹爹,你仔细想想儿子的话有没有道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我们顽强的活下去,情况总会有转机的。”
陈守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