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生就像是洋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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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阁楼上向下看，从城墙外的江堤渡口，到高处随处可见的酒肆酒楼商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府衙后面就是北门，可以直通莲花池，也就是夔州刺史的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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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巨大的高低落差，让这里没有长安的四四方方，没有大城巨城的坊市分明，更没有林林总总的防御堡垒，甚至连固定的集市也没有，反而因此充满了活力与生机，以及浓厚到畸形的商业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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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与车船来往不绝，运货的挑夫更是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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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堤上的渡口，规模极大，鱼贯而入的船队不少，沿岸都停了好几排的大小船只，漕工们将船上的货物卸下，城内的挑夫们在排队等候挑货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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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有不少渔夫船夫，用特制的方形小灶在船上生火造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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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这么说，整座夔州城，就是一座巨型的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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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呼吸，带着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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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重勇在阁楼上看着这幅人间胜景，心中颇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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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一座金山，居然还在叫穷，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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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重勇轻叹了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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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叔清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在方有德眼里，或许这位是个实打实的大贪官，但是在方重勇看来，封建时代，这种地方官僚已经是难得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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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超脱不了时代的局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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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真正厉害的，是他背后的李林甫！夔州的种种治理之策皆是李林甫背后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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