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八章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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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地渐渐合拢，犹如海市蜃楼，只余一片晴空，万里无云，长天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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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散关城头，闻溪忍不住高看徐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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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陆玄楼开始打造小天地，到将一方小天地打造结实，再到那方小天地藏匿虚空，徐来的心境始终没有变化，犹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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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中窥豹，略见一斑，此女剑心之定，与陆玄楼杀心之重，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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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溪略有好奇，问道：“真就没有一丁点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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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那样？是师傅会输，还是师傅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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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来笑道：“这世上有一种人，脾气很坏，性子很倔，骨头很硬，对生死也没所谓，往往是这种人，命最硬，也最不好。很不巧，我就是这种人，师傅更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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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溪淡然问道：“大魏王朝的长公主是天底下最年轻的女子大剑仙，这样的命也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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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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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来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一年，大魏王朝问剑不周山，剑修递剑截江，武夫催山碎岳，山下百姓是遭了大殃。其中就有一座风景极好的村庄，全村三百余口，都成了池鱼，只有一个瘦不拉几的黑瘦故娘活了下来，成了跟野狗争食的孤魂野鬼。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曾经为了一口吃食，险些掐死一个同龄姑娘，所以，师傅相中我，教我剑术，不是因为徐来是多么了不起的剑仙胚子，是因为徐来的心比旁人更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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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溪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问道：“那陆玄楼呢？命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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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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