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琢磨三娘这么多年,见三娘皱眉头,双眼滴溜溜一转,早知道三娘想什么。他使个眼色,招呼西施过来,然后低声说:“等不到今晚咱就让他归西去。我们只要灌他喝酒,喝到他肠子吐血、死鱼翻眼的时候,只要三娘把手中的白玉杯轻轻一摔。我和西施听见号令,拔出短剑,把他一切两半如何?”
三娘不听则已,一听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他脸上骂道:“你个龟儿子的,他的小命不值钱,三娘的红绸怎么办?红绸不到手,三娘的人头就要落地了。到时候,你会施法术让三娘再长一颗人头,你以为三娘是孙猴子会七十二变呢?”
貂蝉被三娘骂得狗血喷头,半天不敢吭声。这时,西施莞尔一笑,牵着三娘的手附耳说:“我们可以等红绸到手然后再摔杯为号,您说呢,三娘?”貂蝉这嘤嘤一叫,只叫得三娘骨酥腿麻,连声叫好。胜貂蝉狠狠地瞪了西施一眼,暗骂,好你个大头,本来就是老子想的主意,咋就不让老子说完呢。
三人密谋已定,只等乱蝶进洞房。酒过三巡,更敲三遍,乱蝶打着饱嗝打着哈欠,摇摇摆摆地走进来。醉眼迷离中,他见三娘已经摘下红盖头,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乱蝶拐着八字步走过去,一屁股差点没坐在三娘的脸上。好在三娘身手敏捷,一闪身躲过去了。乱蝶呵呵笑着,摸了一把三娘厚嘟嘟的脸说:“来,小娘子,俗话说,春‘销’一刻值千金,说什么今晚也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我们喝个交杯酒,好好乐和乐和。”
三娘低眉撇撇嘴,心想,正要如此,你小子等着挨宰吧。不过,在乱蝶被砍之前,三娘必须拿到锦绣堂的红绸。想到这里,三娘又抬起头,挤出一抹霎那间的温柔,细声细语地说:“小姑爷,话是这么说,可是小姑爷的聘礼还没到呢。你看看,三娘我已经坐在那儿了,还能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可是小姑爷答应给三娘的红绸呢?咱们道上混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小姑爷说是不是?”
乱蝶拍拍脑袋,大叫说:“诶呀呀,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别急别急,聘礼马上到。”说着,乱蝶击掌三声,只见两个小厮应声而入。两个小厮大红绸、大红裤,腰上系着大红结,扛着两个大红箱笼,颤颤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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