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青和最前排的小孩交换了位子,送出去五颗水果糖。
只是他左等右等,眼见着银幕架好了,白底黑边的幕布在打谷场上格外扎眼,隔着三里地都能看见。
电影就要开场了,不仅水鹊没到,他哥也没来。
李跃青隐隐觉得不对。
他坐不住了,又给了后面的小孩们几颗水果糖,让他们帮忙看着板凳。
他往回走。
结果走到人迹鲜少的林子边,李跃青眉头皱起。
树叶簌簌作响,夹杂着暧昧黏糊的水声。
几棵大树绿荫掩映之间,两个人影重叠在一起。
从李跃青的角度,只能看见小知青被堵在角落里抱起来后,纤白的脖颈后仰。
又被男人亲哭了。
眼眸噙满泪水,滚珠子一样落,像是野葡萄挂露珠。
水鹊推了推李观梁,“好、好了,别亲了,一会儿有人过来了怎么办……”
身量将近有寻常人家的门框一般高的男人,把人堵在角落里,完全笼罩的姿态。
托抱着小知青,轻而易举和抱小孩一般。
李观梁把水鹊眼尾的泪珠一一吻尽,木声木气道:“不会的。”
“大家都在打谷场等电影开场。”他说着。
水鹊垂下眸子,“那我也要去打谷场,我要看电影,你别亲了。”
李观梁对着心上人,感觉怎么也亲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