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个认真细致,阿凳感觉从它出生到现在都没这么干净过。
闲着无聊的阿凳干脆观察起来某个把它带回家的危险分子。
不过这一观察吧,它发现,这人的第一印象和后续发展貌似有点对不上号。
说他杀人不眨眼吧,可不,那砍人跟割韭菜似的,要被警察看见,一准儿的时尚手铐大礼包。
但真说他罪大恶极吧,好像也不至于。至少阿凳待在这的三四天里也没见他出去杀人放火,反而半步都不离屋子,不是坐在那发呆,就是抱着它自言自语,还净问一些傻得要死的问题,比如“你从哪来”“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吗?”“你需不需要睡觉?”……
它看起来很像幼儿早教机吗:)
而每次阿凳被问得心态崩了的时候,那个始作俑者就开始笑。
……把快乐建立在它的抑郁上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不过说起来,其实这人笑起来还挺……像个好人的?
阿凳搜刮了脑子里所有的词汇量,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形容词,干脆敷衍了事地给了个定义。
它那种时候就觉得,如果这人能一直保持这种笑容的话,也许它俩还能处得挺愉快。
然而事态的发展从来不会按照阿凳想要的来。
因为司昭忽然就消失了。
从早上醒来就没看见,一直到晚上十点,屋子里都空空荡荡。但进来送餐的女孩却似乎见怪不怪,叹了一口气后就放下东西离开了。
再次变成一条板凳待着的阿凳看了看四周,莫名有点不习惯。
那人去哪了?
……难道又跑出去砍人了?
……果然。
阿凳孤孤单单地待了一天,把桌上花瓶里的花瓣数了五十三遍。
可司昭还是没有回来,只有没拉紧的窗帘被夜风刮得沙沙作响。
不回来了吧。
阿凳盯着那片窗帘开始发怔。
上次单独待这么久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还待在仓库里的时候吧,每天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注意过它,自然也没有人和它说过话。
这不是废话嘛,正常人谁和板凳说话?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额……好吧,它最近碰上的脑子有问题的人好像还不少,就比如现在失踪了的司昭。
不过说起这个……怎么竟然有点想念那些傻不拉几的问题了?
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