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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牵住那只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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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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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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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小手牵住他的大手:“爸爸,跟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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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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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跟着女儿,十八层地狱他都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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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迷迷糊糊,朦朦胧胧,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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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一万年,也似乎是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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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声巨响,他忽然听到鼻端有小宝的呼吸声,轻轻的,甜甜的,她鼻端的一呼一吸,带着微微温润的气息,吹到他脸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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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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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儿叫了一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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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即不敢动,也不敢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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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屏住呼吸,汗毛都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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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一千万个细胞,都在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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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那个渴望了六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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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着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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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着上天的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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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老天爷没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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