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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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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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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悍山在草原上狂奔:“媳妇儿,小宝,你们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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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不去,你们能不能过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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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我想你。我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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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小宝,爸爸想你。 爸爸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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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子一样奔跑着,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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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狂野的寒风,呼啸着陪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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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一棵大树,一片叶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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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到那棵树下,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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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六年,毫无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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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不去,她们也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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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嫂、张嫂、张大哥、李琴、张力、三丫、甜妞、李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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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宏杰、吴圣亮、王宗远、杜凯、八千里、丁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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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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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不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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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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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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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