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遇说,但又只说了一半,也幸好只说了一半,要是他说完整了我估计下半辈子就得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了。
“起来,都结束了。”
我扯回了衣服,原因是贺知遇的手没用力了,愣怔怔地停在原地。
我转过身去,把桌上几本书都放回架子理好,临走的时候余光瞟了瞟,他似乎还坐在里面一动不动。我没有猜他在想什么,怕猜得太多会忍不住跑回去找他,那可就真的再也走不出来了。
刚才脑子意外歇业了,现在开始报复性工作。
比如接下来是不是该去洗个澡主要是洗洗屁股,是去外面晃一圈还是回寝室收拾一下东西。啊对之前说汪卫东的案子要开庭了,如果我是出庭该说点什么,他的律师肯定刁钻得不行,巴不得把我打成共犯,之前大师姐怎么说来着?哦,咬死我是被胁迫包庇,其他什么陷阱都别钻……
也不知道老妈卖的饺子是猪肉馅儿多还是芥菜馅儿多的,我家自己做的红油辣子可好吃了。
这么晚了没什么客人,老妈一定会在店里装个小电视机,一遍一遍放她最喜欢的泡沫剧,小时候老拉着我和顾息一起看,一个大女人和一个小女孩看得泪眼婆娑,我看得云里雾里。
现在那些老掉牙的狗血剧情突然又开始焕发活力,一股脑地全给想起来了,具体情节一概模糊,只反反复复催命一样念叨一句话:“我一生的恋爱都结束了。”
老子一生的恋爱确实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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