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
“缠着绷带还没事?”
“你看错了,那是我保暖内衣的袖子。”
唬谁呢,你哥我不是学医的也不至于把内衣认成绷带吧。
“说实话。”我声音沉了下来,顾息肩膀一哆嗦,她小时候犯事了耍赖,我教训她时就这样说话,她头低了半天,再抬起来时眼睛都红了。
“我自己弄的,烫着……”
“烫着了你现在哭什么?”
“……”
顾息咬着嘴唇,骨节都掐得发白了,我凶不下去了,正准备逗逗她,结果她自己说了。
“我跟人分手了而已。”
“分手了怎么还受伤?"
“就走神没注意……”
“是因为哥吗?”
分个手而已,她以前也没少跟我痛骂劈腿渣男,打个电话把我叫去,在校门外的夜宵大排档开一箱啤酒边骂边撸串,看得摊主直呼女中豪杰。这么遮遮掩掩的还是头一次,那多半都是跟我有关系了。
她没说话,只是眼睛越来越红,时不时拿手背擦,后来手背都湿了,旁边的小狱警看不下去了,上前来给她递了一包纸。
看来这次不是因为对方渣了。
探监时间顶多一小时,顾息走了后我又老老实实回去该干嘛干嘛,但心里老觉得怪怪的,做什么都没劲。
吃完晚饭没事干,我找了个地方吹风。
“嘿顾老师,你在这啊。”有人笑嘻嘻地在背后说,我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谁,懒得跟他客气,“嗯”了一声完事。
李崇雷也懒得客气,上来就在我旁边挨着坐了。
“滚远点。”我嫌弃地说。
这人死不要脸的功力半点没减,反而又往我这边挤了挤,一脸强装正经:“顾老师,你冷不,给你暖暖?”
我以为他是指用裤裆给我暖暖,结果他只是把我手握着。两个男人的手大小差不了多少,跟掰手腕似的。
“你来干什么?”我问。
“不干什么。”他说,“只是觉得你看起来有点脆弱。”
我吐了,谁能来把他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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