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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上,有使者突然来报,道是连大将军在边疆之战得胜归。
对于这个消息,心月狐并不稀奇,要是他战败,那他就没有脸面回来了。
“他人呢?”
似是不经意的问话,骇得跟前人一抖。
世人皆传当今圣上姿容姣好,笑貌温和,望之可解百忧;也传他心思时晴时雨,变幻不定,却从不显在容止里,故难以捉摸。
他心情若晴,那笑便是春风拂面,他心情若阴,那笑便是利刃加身。
这使者自然是听了这些传言,所以头垂得低低的,再怎么养眼都不敢窃视一二分。
该说的还是得说,使者握在掌下的拳头紧了紧,鼓住勇气道:“回、回皇上,连大将军连夜退兵返、返韶遐关了。”
韶遐关乃连大将军主要防御的据点,这番回去看似并无不妥之处,然而尾音甫落,心月狐的脸凝了霜般,散着刺骨之寒。
座下众臣顿觉有三尺厚冰裹身,一个个噤若寒蝉,直面对心月狐的那人更被冻得抖若筛糠。
良久,一把低沉磁音响了起来,只有二字:“缘何?”
信使咽了口唾沫,有苦难言。
天知道他只是个传信的信使,为什么非得承他的怒气?
“连大将军言,既然此战已了,留下也没、没什么用,不如……不如早些返回关城,好防外敌突袭。”
措辞一选再选,好不容易撑着说完了。
好个防外敌突袭,这连大将军是越发目中无人了,打完一场战就拍拍屁股走人,压根不理后事。
他曾为先皇打下江山,也为自己巩固山河,一身功绩累累,却自视甚高,因此甚不得自己的心。
心月狐怒极反笑,笑得一干人等胆颤颤的,心脏被揪得老高,下也下不去。
对信使所言并未发表意见,仅挥手道:“知道了,退下吧。”
看着信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月狐又启唇:“众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皇帝的气头上当出头鸟,但该奏的仍是得奏,犹豫再三,礼部尚书就站了出来。
由于礼部尚书低着头,没发现心月狐的脸黑了一圈。
先前信使走后,心月狐的脸色稍霁了些,这会儿陡然变色,让众臣一时无所适从,直叹果然君心弗能测。
这边的心月狐,刚才还想既然无人有事启奏,那他可以早些宣布退朝了,但现在一个尚书杀了出来,叫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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