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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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外清洗得干净的宫雀被带到了餐桌旁，这种洗澡每天都要来一次，因此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能让宫雀慢慢适应。

装了晚餐的饭盆被放在地上，宫雀瞄了一眼，卖相看上去像是土豆泥。中午的剩饭已经被倒掉，温先生折腾是为了让他屈服，并不是要让他生病。

比起中午的饭菜，这份看似土豆泥的糊糊卖相奇奇怪怪，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宫雀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饥肠辘辘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温先生没有给他任何工具，他的手指也已经被重新束缚了起来，温先生甚至还把饭盆放在了脚边，宫雀一低头脸颊堪堪擦过温先生的裤管。

温先生没有催他，而是一边看着他，一边拿着刀慢条斯理将烤好的土豆皮剥下。

在温先生的注视下，宫雀低下了头，眼眶里含着绝望的泪水，以狗啃的姿态吃下了晚餐。糊糊虽然卖相不好，口感却无与伦比，宫雀一时没注意就舔干净了饭盆。

温先生去倒了牛奶过来后，看到的就是舔得干净的饭盆，他故意只给了小半碗，一来太久没有进食怕吃太多肠胃负担重，二来吃得干干净净的饭碗会对宫雀的心理进行打压。

原本宫雀迫于温先生压力和香味的勾引，只想着浅尝辄止，但等他反应过来不锈钢饭碗里的食物残渣不复存在，底部的光亮清晰可见。

他心绞得生疼，他真的堕落了。

“上面喝还是下面喝，你自己选择。”温先生眼尾上挑，嘴角一勾，露出了玩味似的笑容，手里的牛奶用宽但浅的碗装着，放在了地上。

宫雀乖乖低头舔舐着碗里的牛奶。

“乖孩子。”温先生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与之难以驯服的性子不同的是这头柔顺的头发。

温先生用手帕为他擦嘴，将人重新带回了房间里，今晚他不再多做什么，放过了一整天筋疲力尽的人，“好梦。”

宫雀看着那扇门关上了，躺回最初的窝里，蜷缩着身子愣愣地睁着眼睛。

今天的一切都像是梦，还是噩梦。发生了太多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想。连回忆不敢，那种钻心的痛和快感仿佛还在身上发作着。

宫雀想哭，却哭不出来，张了张嘴想要呼救，不知不觉睡着了。

温先生坐在阳台上看着远方漆黑如墨的天边，星星闪烁的光辉显得暗淡，身侧是平板，上面有四个小格，红外线摄像头将宫雀房间里的一切都投影了出来，半响温先生低头在文件里重新修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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