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有人过来了。」J替他穿好裤子后,低声喊道。
但K睡得异常沉,毫无反应。他再推搡了两下:「Kiki?Kiki快起来。……Kiki?」
他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连忙拖着K的手,强行把人从地上拽起来,靠进自己怀里。即便如此,K都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恐惧在他背后升腾,J抱着软绵绵的K,拍打他的脸:「K?醒醒,K!」
就在这时,上面传来吱呀吱呀的脚步声。
J仓促地往上看了眼,立刻推开舱门,拖着K的腋下,把他直接拖回了船舱里。其他人还睡着,恼人的鼾声仍不停歇;他把K弄到墙边坐着,可手一松开K便要倒下。
「醒醒,醒醒……」他撑着K的脸,强迫对方抬起头,这才察觉K身上烫得离谱。
「别死啊,别死。」J念叨着,将K慢慢放平在他们睡过十五天的稻草上,「等我救你,我还陪你去看病。」
忽然间眼泪渗了出来,J垂下头吻了吻他的鼻尖:「你死了,我就无事可做了。」
船摇摇晃晃,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入港。
他难得地睡了很久很久。具体是多久,他不清楚,也许是十个小时,也许是一天,也许已经睡了半个世纪。或者他已经死了。他像睡在玻璃房,一切声音都很朦胧,听不真切。
K花了好些力气才将眼睁开条缝,白光涌进视野里,声音也开始清晰。
外面有鸟叫,有小孩在嬉笑;他身边有人,是个男人,正在喘息。做爱时那种喘息。
K缓缓转动眼珠,从缝隙里看到了吊瓶,输液管和J,以及J的下体。
变态。
J还穿着那件脏兮兮的工装,裤头敞着,正低着头打手枪。那张婊子脸总算洗干净,擦伤痊愈得不留痕迹;J微微张着嘴,脸颊带红,性感得像娼馆头牌。K没有出声,静静看着变态在旁边表演自慰,思考着自己现在在哪里,又是怎么从幽暗的船舱来到这里。
他依稀有J背着他不停说话的记忆,可他不确定是那真的还是他的梦。
不管如何,再这么下去他肯定会看到J的高潮脸。K思索片刻,决定不看:「喂。」
但他开口地晚了些。
J一惊,和他对上目光,下一秒便「啊」地射出来。并且射到了他脸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K闭上眼:「……滚。」
等J替他擦掉那些脏东西,扶他起来抽了根烟之后,K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