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满腹委屈,“老爷在信里确实是这么交待的,我只是照做而已。但其实,我也不知道媛可在哪里,老爷从未告诉过我呀,我思来想去没办法,只能找来老爷的心腹郭安询问。郭安说,他会安排妥当,让我安心等消息,这一等,就到了今日。”
“那封信呢?”
“在呢。”
郭夫人从袖袋里拿出信,穆青澄阅完,望向主审位,“不知是哪位大人的手笔?”
季越笑着应道:“是陆大人的计策,本官的手笔。”
“高明!”
穆青澄夸赞的话语刚落,郭宣豁然反应过来,歇斯底里般的叫道:“是季越模仿我的字体,写信欺骗我夫人!”
亏他还以为季越是看在同僚的情谊,私下给他行了个方便,允许他写信给家中的掌家夫人,他倒也没敢全信,只在信里报了平安,并暗示媛可无恙,做好丧事操办的表面功夫。
谁承想,季越竟是假好心,竟故意诓骗他写家信的语气、行文和字体!
郭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喃喃道:“信是假的?竟然是假的?那……那媛可呢?媛可究竟怎么样了?”
然,无人搭理他们夫妇。
穆青澄双瞳炯亮,眼底跳跃着激动,“季大人,如此布局,有进展吗?”
季越刚想回话,陆询便抢先说道:“当然有进展。你让人盯梢陈仵作,本官派人盯住了郭府,这两头的人,急于互通消息,很快就在郊外的茶寮会了面。郭安相信了陈仵作一切顺利的说法,在陈仵作走后,便前往农庄,将郭媛可打扮成卖菜的农妇,准备瞒天过海逃离京城!”
陈仵作听明白了原委,心下是说不出的震惊和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