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兵来将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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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到她，云禾和白芍都有些认不出……春杏虽然出身低，但生得娇美，是赵家数一数二的头面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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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她手里提着一只尿壶，茫茫然站在门口。双眼无神、皮肤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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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惊讶：“这才几天，大小姐对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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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禾放下帘子，让车夫继续往前：“不必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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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人就是活该！她要是老老实实待在侯府，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白芍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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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春杏听见车轮响动，一下子瞥见了侯府少夫人的马车，马上扔了尿壶飞扑上去：“少夫人、少夫人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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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路上，不停地磕头：“少夫人，奴婢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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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被硬生生逼停了，但云禾毫无反应，帘子也没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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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痛哭流涕：“是大小姐逼奴婢的，奴婢的爹娘还在赵家，我才下药想害世子……这一切都是奴婢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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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不是人，她天天罚我跪，做各种粗活，晚上还让我睡在牛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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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范公子关心了几句，大小姐就让人扇我耳光，说我是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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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声嘶力竭：“奴婢实在熬不住了，求少夫人带我回去，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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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了很久，哭了很久，帘子里才传来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路是你自己选的，那就一条道走到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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