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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他还卧病在床,手筋脚筋被废,他连站起来走动都困难。好在猖木大哥认识江湖神医,救了他一命,也不至于让他就这么一辈子做一个废人。
那个神医,名为貌沉。
神医就是神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终于有了些力气能够站起来。之后便是一直的修养,康复。窗外的花开了又谢,谢了却结不出果实。
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小小的庭院里迎来了一位陌生人。
那人带着面具,一身白衣,恍若仙人。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轻轻敲了一下木门,问,有人吗?
这个男人声称自己是寻着顾兮朝的画而来。
顾兮朝一脸疑惑的问他,那幅画画的什么?
男人的嘴角轻轻勾起,面具下的目光温柔似水,他说,那幅画画的是,梅边吹笛。
顾兮朝的脸有些发白,身形不起眼的一颤,白衣的男子顿时便紧张的扶住他,“怎么了?”
顾兮朝发觉自己有些过失,顿时笑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那幅画。”
那幅画是顾兮朝初期画的。
当时他心结未结,多多少少总是想着淮雍。他还在淮雍身边时,那人吹得一手好笛,冷冷的月色下,他总是一身白衣,漠漠清寒似梅花的精魂,忘却风霜轮回。而顾兮朝也只是微笑着抱剑观花,静坐在侧。淮雍似乎是为梅而曲,他什么都不想,可顾兮朝听了,却不得不想。他思念的男子早已历经轮回,他却用他全部的相思来铭记这一段无法割舍的情愫。这一幕太过沉静,让顾兮朝久久无法忘怀,也是他和淮雍之间为数不多的平和相处。
回神的顾兮朝来不及掩饰面色里淡淡的清愁,他对陌生的男子笑笑,说,“我还有其他的画作,兄台不妨一看。”
说完便转身进屋了。
这时春寒料峭,他曾经受伤的地方总是有些酸楚的疼痛,打开盒子的时候,他皱着眉揉了揉膝盖,白衣的男子将他的模样看在眼里,他轻声问,“你的膝盖,曾经受过伤吗?”口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和关怀。
顾兮朝对他笑笑,目光有些躲闪,“老毛病了,天气稍微寒冷一些就会这样。”
他将一幅幅画拿出,白衣的男子小心翼翼的接过,看的仔细。
顾兮朝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人的侧脸,青铜面具下,只能看到一双墨一般黑的眸子,薄红的嘴唇,可整个人却素淡幽远,清虚醇雅。
突然,那人沙哑的声音说道,“好多都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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