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向夏尔,慌乱得语无伦次,“我没想杀他的,是他突然用刀子朝我刺过来,我、我没来得及反应就——”
空气里一刹那宁静得仿佛一潭死水,只能听到夏尔的喘息声,和警察们的窃窃私语。
抹大拉的死亡没有葬礼。他的尸体被苏格兰场的人带走了,没人知道他们究竟真的是带去验尸还是扔进了泰晤士河任其腐臭。
“他不是恶意的。”
从苏格兰场回来的路上,马车里的夏尔突然开口这样说道。
“您说什么,少爷?”
“抹大拉。”夏尔把脑袋侧过去,眼睛看向马车的窗口,“那些被害者脸上没有痛苦,死前也没有挣扎,是因为他们对死亡没有任何防备。他们一定是对抹大拉很好的善良的人,因此抹大拉才会拼命地想要向他们表达‘爱意’。他这一生都没有接触过除金恩斯公爵以外的任何人,因此永远也无法懂得正常人是如何表达爱意的。”
车窗外,伦敦街道在眼前飞速逝去,仿佛那些急速流逝的生命。
“他只是想被爱,但他却不知道爱是什么意思。金恩斯公爵死有余辜,是他施加在抹大拉身上的暴力扭曲了抹大拉的世界观,让他误以为‘伤口和死亡’才是爱的唯一表达方式。他从不知道鸟儿是从森林里来的,不知道鸟儿的美丽是因为它们的自由而歌唱。”
起初,不过是因为女王的一道命令。
金恩斯勾结叛军的案件当初正是由夏尔处理的,原本抹大拉作为金恩斯的娈童,也要被一并处死。可是在伦敦的街头上看到那样一双眼睛之后,夏尔改变了主意。
那双眼刺痛了夏尔的心脏。那是如春日最绚烂的阳光那样美好纯洁的眼神,像初生的婴儿般不知善恶之分,天真得犹如梦幻一般。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神情,是他连羡慕都没有资格羡慕的人生。他无法坐视不管,任由那样的双眸坠入黑暗。
塞巴斯蒂安坐在夏尔的对面,静静地注视着他,然后开口,“少爷,抹大拉少爷想让您看的‘漂亮的东西’,是他放在房间里的一只木匣。”
“里面是什么?”夏尔问道。
“不如您亲自过目一下吧。”塞巴斯蒂安低声说道,从身后取出一只精巧的小木匣,递给夏尔。
木匣的表面沾着一点血液的颜色,夏尔接过来的时候不禁手抖了一下。但他还是轻轻地打开了木盒。
盒子底部,静静地躺着一根被血染红的羽毛。羽毛很小,看起来应该是什么小型鸟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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