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白问道:“那么您知道马行首的家人在哪里吗?”
洪麟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一条重要线索。
虽然一天的访查很消耗人的体力,不过这一天晚上,当任宝和瀚白已经熟睡之后,洪麟却迟迟难以入眠,侍奉中殿的画面与中殿在朝堂和战场的姿容交错重叠在一起,在他的脑中盘旋回荡,刺激着他的神经。
洪麟翻过身来,一想到自己此时的这种感情,他就一阵痛苦矛盾,一直以来,虽然身在深宫,然而自己的感情却相当单纯,只是一心向着王,可是如今,自己的头脑却开始纷乱,中殿与王的身影不住在自己眼前往复回旋,一会儿是中殿艳丽挺拔的身姿,一会儿又是王那深情缱绻的脸。
洪麟没有那样自恋,认为中殿和王都在争夺自己的情感,仿佛自己是稀世奇珍,只是此时他自己感到混乱,内心产生了矛盾,不知该怎样去面对王,也不知怎样去面对中殿。
中殿依然端庄,王却非常敏感,在自己启奏要来碧澜渡的那一天早晨,他便用言辞试探自己,虽然自己当时的回答中规中矩,似乎可以让王安心,然而洪麟知道,自己那时的答复并不是真的,自己对中殿,不仅是男人对女人的情欲,当然至于中殿是如何想,洪麟难以揣测,中殿一向是一个含而不露的人。
而此时,宝塔失里在寿德宫中正在焚香祷告,宝德宝成也站在她的身后,双掌合十,默默祝祷。
即使坚韧如宝塔失里,此时也不由得要祈祷神佛,虽然保持着长生天的信仰,蒙古上层也普遍信奉佛教,宝塔失里自幼自然也是读过佛经的,然而对于所谓佛力广大,却并不怎样信任,只是佛理玄奥,令人着迷,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宝塔失里是从审美角度来欣赏佛教,白纸黑字的经书固然幽邃,然而她更喜欢寺院那清幽的建筑,静美的景致,还有那些精致的法器,在她的宫殿之中,便摆着玛瑙木鱼,黄金嵌珊瑚青金石的吉祥瓶,还有金轮,佛教之于她,多数只是排遣心情。
然而这时,纵然是宝塔失里,心中也很是不安,只觉得一颗心悬在虚空,从未有过的飘忽,事已至此,她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如果无功而返,自己又该怎样面对那样的牺牲?实在太过虚幻。
因此宝塔失里便克制不住地将希望寄托给那缥缈的神佛,默默地如同念诵咒语一般地念着:“请菩萨保佑我生育王子,请菩萨保佑我生育王子,继承王位,延续王朝。”
她这样默祷了一阵,站起身来的时候,脑中忽然掠过一个念头,自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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