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没有发觉他有这个心思?得到王追捕的命令,自己上马时的心情也是极为复杂的,仿佛那马鞍上长了刺。然而虽然如此,他还是要努力完成王命,周密安排了围捕路线,这才在这里前后堵截将瀚白与宝德擒获。
洪麟这样用心,并不是为了在王面前请功,而是因为他知道瀚白和宝德注定是逃不掉的,侍卫与宫女私奔,这是王的奇耻大辱,必定不惜代价追捕的,她们此时逃离得越远,被捉拿后所受到的惩处也就越惨烈,倒不如尽快将她们带回王宫,再看能否转圜。
朴承基在后面看着洪麟与任宝的密语,虽然听不到他们说的是什么,然而以他的头脑也完全猜得出来,任宝那个脑子单纯的家伙,肯定是直到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要怎样救瀚白的命,以为深孚众望的队长能够有什么办法,然而朴承基知道,瀚白这一次是死定了的,宝德也是一样,虽然她是王后的贴身宫女,可是这高丽王宫中,无论妃嫔还是宫女,从内人到尚宫,都是王的女人,瀚白与宝德这一次潜逃出宫,就已经是最严重的背叛,即使从前洪麟有什么本领能够让王改变心意,在这样严重的罪行面前,他也是无能为力的。
朴承基感觉自己此时的心情很奇怪,瀚白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虽然瀚白跟洪麟的关系更密切一些——不过以洪麟的性格和身份,又有谁不愿意和他接近呢?——然而和自己终究也是熟识,从情理来论,朴承基应该也是不希望他死的,然而一想到一向承受上天眷顾的队长也有束手无策的一天,他就感到一种隐隐的快意,因为从某个角度来讲,这也可以算是一种失败,然而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实在有些对不起瀚白,不过瀚白这一次完全可以说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进入都城后走了一段路,前方就是满月台,高台之上就是王的居所,洪麟交代了将瀚白和宝德先行关押,自己则走过信奉门的旁门,之后又经过两道大门,终于到达王的寝宫——寿昌宫。
内官头领安都赤正守在王的寝殿门前,洪麟微微躬身,十分尊敬地问:“尙膳大人,如今殿下状况如何?”
安都赤摇了摇头,道:“洪总管回来了,本来殿下就烧得厉害,结果今天又出了这件事,因此方才殿下就又躺倒了,太医正在调理汤药。”
洪麟点点头:“我倒是知道有一种草药对高烧十分有效,回头我煎一帖药给王服下,看能否好转。”
安都赤满是皱纹的瘦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了一声:“都拜托洪总管了,王方才还在念着总管,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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