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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陌生号码,顾喜阮也知道发短信的人是谁。自然而然就回想起在教室后门一闪而过的女人身影,心中了然大半,后背猛地发冷汗。
陈玉玲。如同一个噩梦。从十六岁开始,那女人持续骚扰了顾喜阮有十年之久。直到顾喜阮嫁给祁浩天后情况才好转。
顾喜阮以为终于摆脱这个噩梦了,可谁知道在祁浩天去世不久后,陈玉玲又找上他了。
盯着短信中“仇人的儿子”几个刺目的字眼,他面色苍白,目光闪了闪,接着缓缓坐了下来,强迫自己冷静。
三年过去了,他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抓不住的可怜虫,祁浩天教会了他成长,他不会再任人宰割。
顾喜阮想,他会亲自终结这个噩梦。
面对手机看了良久,顾喜阮咬咬下唇,坚定了决心,在对话框中回复短信——
“有话直说。”
***
小妈突然变得冷淡起来了。
祁冉用镊子夹着一块冰扔进玻璃杯里,冰块“哐当”一声响后幽幽打着转。他道:“感觉像是面对一块冰,怎么都化不开的那种。”
先前的相处中,祁冉偶尔还能感受到顾喜阮较为被动的回应。受到嘲讽会无措地低下头,被欺负狠了就悄悄红着眼眶,就算身处强迫中也是半推半就地配合。总体来说小妈表现得异常温顺和包容,私心表示很满意。
但是自从上次把小妈按床上狠狠操过一顿后,祁冉受到了冷遇。顾喜阮变得无动于衷,清冷而矜持,这令祁冉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两人初相识的那段时期——高岭之花对他不理不睬,追到手全凭他城墙般的脸皮厚度以及锲而不舍的精神。
可如今时过境迁,原本互为初恋的二人变成了名义上的小妈和继子,发展堪称狗血。祁冉有些烦闷,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在这种状况下维持两人之间的平衡。
祁浩渊饮了一口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说:“祁冉,你一开始不是奔着上床的目的去的?怎么现在一副遭受冷落的弃妇样?我可提醒你啊,小妈玩玩就好,别走心了。”
“叔叔,这还需要你提醒吗?”祁冉轻笑,姿态优雅地靠回沙发背上,端着玻璃杯轻轻晃荡,“问题是小妈现在连床都不让我上呢。”
“祁太太这么贞烈?”祁浩渊可能是喝得微醺了,聊天时少了平时充出来的长辈架子,说话有些浑,“我以为你会用强的。”
祁冉一笑,仰面看着书房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眯着眼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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