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世,我感到很难过。”
祁冉没有去第一排特定给他预留的位置,而是就近在门口找了个座位坐下,全程目光没有移开过台上那个好看得近乎漂亮的男子。
见过顾喜阮的人,心里可能都会夸一句绝色。
坐在祁冉身旁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贵妇人,看到祁冉坐下,有些意外地上下打量他,不过看到他跟祁浩天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回过神这个英俊年轻人的身份,朝他点了下头。
祁冉无声地点头回敬,拢了下西装外套前襟,继续望向前方。目光里,是自己都不知道的迫切和贪婪。
他看到顾喜阮身材清瘦,颀长玉立,得体的西装勾勒出一段恰到好处的腰线。顾喜阮可能打算全程对着稿读,一直没抬起过视线,不过从这个角度看去,低眉顺眼,愈发看着恬淡和娴静。
白似雪的脸庞有着优美的轮廓线条,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或许有些柔软,但那种柔软又不显得女气,讲话时微微开合的唇是裸粉色,下唇瓣微厚,像樱桃一样丰满,因此看起来有种软嘟嘟的无辜和娇憨。祁冉的视线在小妈的唇上逗留了片刻,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顾喜阮上台发言不到两分钟,礼仪周到地九十度鞠躬,全场两百多位亲朋贵宾开始鼓掌。祁冉坐在人群中,跟着拍手。
掌声还未停息,祁冉见顾喜阮走下台,这时,余光里一道肥胖的身躯倾过来。
“少爷。”刘助理弯着看不见的腰,一手拢嘴在他耳边低声说话,“律师到了,在二楼会议室等您和太太。”
太太……
祁冉想了想,讽刺一笑,单手扣上一颗西装纽扣,站起了身。
……
二楼会议室光线敞亮,祁冉在长桌旁,一手端着一次性纸杯,杯口冒着腾腾热气,一手翻阅他爹留下的遗嘱。
翻着翻着,他唇间溢出一声嗤笑,向后靠在椅背上,坐姿闲散慵懒,“律师,我要是没看错,祁老板的意思是一分钱都不留给我?”
祁冉从十六岁开始就称呼自己老子祁老板,可见父子二人关系之随意,随意到他爹后来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把他给绿了。
“是的,少爷。”中年律师咳了两声清清嗓,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老爷所有财产都留给了太太。”
祁冉瞄了眼遗嘱上的名字,“顾喜阮”三个字尤其刺目。他将遗嘱随意地扔在桌上,对着杯口吹了吹热气,低声讽刺道:“看来我小妈有点手段,比我想象的要婊。”
律师可能是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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