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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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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真的得精神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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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梦,所谓的李梦竹,是不是全都是我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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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功又看了一眼陈志,他突然觉得有些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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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成家里时,他是父亲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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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儿子,他是一个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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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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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家里时,他是儿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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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父亲,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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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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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还要去杀死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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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还是一个混账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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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一个什么狗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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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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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功突然从床上一下站起身,然后噌噌噌地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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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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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功颤抖着指着前方,在他的眼里,那个位置出现了一道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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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哥!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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