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压制住,但是未果,偏偏让这种压抑的哭声才让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红兰叹气,出来就见诗雨瑟瑟发抖的站在角落,她忙上前,揽着诗雨的肩膀,搂着她在怀里,顺势捂住她的耳朵。
人在害怕的时候,包围起来能给她增加一些安全感。
姐弟俩在新正月里失去了母亲,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好在家里还有两门姻亲。
隔壁刘文秀的丈夫一家来的很快,不多时,红旗开车带着红梅还有没回去的红星一起来,红兵一家紧随其后。
红旗,季伯明还有红兵一人开一辆车,在这个没落的家属院很快招惹一群好奇的目光。
直到这时候,大家才知道,人丁单薄的刘家还有这么多有能耐的亲戚,纷纷凑上来帮忙。
刘家的丧礼举办的很隆重,有余红旗在,刚到沈阳的红军也跟着回来了。
一个是上级部门领导,一个是地方经济命脉,尽管刘文鑫浑浑噩噩,刘母的丧礼还是极尽盛大。
人活着的时候像是一株杂草,无人问津,死了反而被很多人第一次认识。
刘母被送到山上,跟死了几十年的丈夫合葬在一起,刘文鑫看着棺木下葬,仿佛再一次的分离,跪在坟前,痛哭不止。
刘文秀哭的很大声,边哭边念叨,让刘文鑫显得不那么突兀。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无法诉说的悲伤是一生无法摆脱的阴云。
巧合的是红梅还在葬礼上碰到她的病人,交谈之下才知道是刘文秀丈夫家那边的,拐着弯的亲戚。
余红兰站在红梅旁边,看着山头发呆,那人是个四十岁的大姐,跟红梅聊的热络,甚至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手帕,看包着的形状十有八九是钱。
余红兰扭头盯着两人看。
红梅还在推辞。
“我这没有这个习惯,给您家孩子治疗,是我本职工作,您有钱不如给孩子买点好的补补身体,甭客气。”
大姐有些不安,捏着手帕包,不知道余红梅是嫌少,还是嫌弃今天这个场合不对,忐忑的担忧孩子会在医院受苦。
“这,您看这事儿闹的,我知道别人都有,之前我妯娌娘家侄子也在医院做手术,就给包了红包,这么的,我回头去医院再跟您聊。”
余红梅摆摆手。
“真不用,我丈夫是公安,我要以身作则,从来不收这些。”
余红兰一言不发的看着大姐跟人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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