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我啪嗒解开安全带，正打算推开车门跳下去，布鲁斯忽又道：“不行，我还是……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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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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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的语气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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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持推门的姿势回头，刚好撞见了他把不知何时垂下的脑袋抬起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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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奇怪，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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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非突发情况（比如炸了微波炉）下，布鲁斯是个活得非常精致的人。他可以容忍自己离了管家后打不好领带，干脆不打了，可以公然承认自己更不擅长整理房间，拒绝我钻进他的宿舍，但无论何时何地，发型都不能乱，头发必须齐整地后梳，仅在额前慵懒地散下几根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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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总是很真诚，但偶尔会给我一种，该怎么形容呢……对，就是飘飘悠悠很不踏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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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此时，我后知后觉注意到，布鲁斯的黑发不知何时乱了，握住蝙蝠车方向盘的左手十分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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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我——我的身后，半开的车门放任几束光线漏进，光晕中皆有无数细小灰尘凌乱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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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的脸上笼上了我无法理解的神情，仿佛只要车门敞开更多，涌入的漫天飞尘就会把他呛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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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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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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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轻轻笑了笑，还是一如既往的口吻，唯独这次不再有矫饰夸张，而是充斥着异样的平静：“好吧，我不能越俎代庖把它说成是我的，至少这个世界的它属于另一个韦恩，或者，另一个蝙蝠侠？哦不，要真是那样，蝙蝠未免也该死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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