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伤口后,轻轻弯了弯手指,吸引她的注意。
“殿下你醒了。”云开惊喜非常。
裴安白做出疑惑的神情,不确定似得出声:“你是...月见娘子?”
“是我。”云开笑笑,和他飙演技,露出“殿下记得我的声音,真是我的荣幸”的神情,“没想到殿下还记得我的声音。”
裴安白嘴角展开微笑,未露半分破绽,“自然记得。”
他伸出手,支撑着身子倚靠在床头,“是某失礼了。”
于他的教养来说,这么坐着和人说话是很失礼的行为,更不必说月见还是他倾慕的人,无奈躺着只会比坐着更失礼,他别无选择。
“殿下是我的病人。”云开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意。
裴安白心头一紧,努力保持表情。
“殿下可有哪里不适?”云开问,“眼睛发疼,或是头脑晕眩?”
裴安白摇头,“并无。”
“恭喜殿下,殿下的毒已经全部解了。接下来一个月还需仔细用眼,一月之后,便算彻底康复。”云开笑道。
“多谢娘子大恩。”裴安白笑容加深。
守在门外的成内侍听到房间里的声音,没忍住唤了裴安白一声。
“殿下。”
裴安白听到声音,身子微僵,头一回觉得成内侍不长眼色,但他也不能在月见面前乱发脾气,于是道:“进来。”
成内侍冲进房间,见到的第一眼便是自家殿下坐靠在床头,月见娘子坐在床榻边矮凳上的画面。
这个画面很正常,但两人实在挨得太近了,不对,是殿下肩膀歪得太狠,都快要碰到月见娘子的肩膀了。
成内侍觉得自家殿下不会做出这么失礼的动作,应是还在病里,有些糊涂。
这要让外人看见,有损殿下的清誉,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有意占人家娘子的便宜。
成内侍体贴上前,从柜子里取出一床锦被,来到床边。
云开很有眼色地给他让位。
成内侍笑着把锦被垫在裴安白背后,并收到了云开的称赞。
“还是成内侍想得周到。”
成内侍有些骄傲,老脸笑出褶子,期待地看着自家殿下。
裴安白却连个眼神都奉欠给他,猛然闭上眼。
成内侍心里一激灵,“殿下可是眼睛不适?”
裴安白不得不睁开眼,眼见云开也跟着看向他,他只能用平静的语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