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长大,又随她陪嫁入国公府的刘嬷嬷抹着眼泪安慰道。
“或许吧,可是阿刘,我真的好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啊。”长公主愈加悲伤。
主仆二人又是一场痛哭。
直到丫鬟回禀称谢玄在外求见,两人才收了眼泪。
“玄儿来了?”长公主苦笑一声,“让他回去吧,他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了。”
“殿下,世子生性执拗,万一真走了...当真不去见他最后一面吗?”刘嬷嬷忍不住劝说。
长公主摇头,“不见了,他心里并没有我这个母亲,如果走了能让他快活些,就让他走吧。”
谢玄为了阿鱼的事闹得府里不可开交,没和家里商量半句就自作主张向宫里递了陈情表,官位不要、前程不要、家人父母也统统不要,一门心思想去海州。
因家中阻拦,扣留阿鱼尸身,不肯他走,他便绝食抗议,守在阁楼里三天三夜不出来。
长公主再心疼他,再体谅他,再觉得幼时亏欠了他,心中也不是不怨他的。
她也会想,谢玄也是怨她的吧,毕竟阿鱼死在她的看护之下。
歉疚、埋怨、自责,太多复杂的感情让她不愿意继续面对谢玄。
见长公主陷入自己的世界,刘嬷嬷无声叹息,弯着腰告退。
谢玄跪在佛堂外,看到来人是刘嬷嬷,自嘲一笑,哪怕已经不对长公主报以希望,心底仍会受伤流血。
母亲啊母亲,你究竟还能让我多失望?
“世子,殿下说了,她不会拦着你离开,让你去做想做的事。”刘嬷嬷尽量把长公主的话美化,不愿伤了他们母子间的情分。
相同的对话,经常发生在刘嬷嬷和谢玄之间。
“世子,殿下说知道世子有孝心,只是侍奉佛祖要心诚,不可中断,今儿就不见世子了。”
“世子,殿下知道世子读书用功,嘱咐小厨房熬了川贝枇杷粥,清心润肺,世子快回去趁热喝了吧,至于见面就不必了。”
“世子,您还是回去吧......”
一遍又一遍的拒绝,一次又一次的敷衍,长达十年的时间,谢玄竟从没见过长公主一面,连她说话的声音也没听过几回。
幼时谢玄曾以为是永平帝威胁母亲,要母亲承受生离之苦。
自那时起,他就恨上了永平帝,恨上了霸道无理的皇权,忠君爱国的思想瞬间土崩瓦解。
他游历山川,外出求学,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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