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什么时候了?他盖着薄被摇头晃脑,或许是昨日出的一场大汗真的有效果,慢慢清醒的他已经退了烧。
只是当他看见清晨温和的阳光时没有一丝一毫享受的心情,他的眼前蹦出两个巨大加粗的字——完了!
他又旷了离天楼的事!几日前的阴影还没消散,马上又得蒙上新的了。安柳瘫在床上懊恼又后悔,怎么就是长不了记性,还没被罚够吗?!
安柳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子,看见靠墙站着的庚五时,一时有些恼怒:“你既然一直都在,昨日为什么不叫醒我?!”
墙边的身影动了,庚五回头,目光冷淡:“谁说你讨厌离天楼的,这不是很期待过去吗?”
安柳听他颠倒黑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反驳,就听那没什么起伏的声音继续说:“楼主从昨日起开始闭关,没空接待你,往后几天也不必过去了,什么时候恢复我会通知。”
说完他往隐篁居一指:“药也在这制,我把材料带过来了,就放在床边的暗格里,注意别被你情郎发现了。
安柳立即转身回屋,打开暗格发现一个布包,掀起一看果然是那堆瓶瓶罐罐。他心中发紧……韩郎,韩郎有发现吗?
庚五跟着走进来,看他对着包裹发呆,向他解释:“我趁韩彬蔚离开才放进去的,期间他没回来过。”
他看安柳松了口气的模样,语带嘲讽:“之前你不是一直在他面前做去药房卖的伤药吗?这次也用这个理由不就好了?”
是啊……安柳恍然大悟,刚刚的那么大的反应,纯粹是他过于心虚了。
庚五眼皮子一跳,毫不客气地对安柳道:“还不去洗澡?一身汗味。”
安柳下意识往身上嗅嗅,果然有股淡淡的馊味。他之前只擦过次身体,又在被子里闷了一身汗,哪能没味道?
他满脸通红,紧张地想:韩郎应该没闻到吧?匆匆忙忙跑去烧水洗澡了。
韩彬蔚从父亲书房回来,脸色实在难看,那男人乐呵呵地把他叫过去,卷轴堆了一沓,韩父对他说:“你也二十好几了,现在还未成家,将来如何安心立业?何况长幼有序,信儿快考取功名了,你也得给我和珍娘省省心啊。”
韩父将一卷卷画轴打开,他随便看了看——城东刘家的二小姐,貌似无盐,性子泼辣;西边林家四小姐,骄横跋扈,目中无人:还有个张家直接塞了个什么七小姐进来,而韩彬蔚记得清清楚楚他家总共只有六个孩子。
他无话可说,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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