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拢拢袖子,对韩父解释:“孩儿几日前出门在外,路上看见一个少年被乞丐欺辱,看着怪可怜的,便将他带了回来。
“唉……”韩父叹了口气,“这世道不太平咯——也亏那少年遇到的是我儿,要是别人,保不齐会受什么样的屈辱。诶,我还没见过呢你那小厮呢……”
“他今日受了惊吓,一直神情恍惚,我准他先去休息了。”
“诶,那可真遗憾。不过那小厮性子太过跳脱,你让他懂些规矩。”韩父眼珠子往里间瞟了一下,很快又转移了。
他拍拍韩彬蔚的肩,语重心长道:“蔚儿,你近来愈发沉默寡言了,我知道当初对不起你和你娘,但你娘都走了那么久了,你也被找回韩府,放下曾经的心结,重新开始吧,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韩彬蔚阖眸半饷,轻声说:“这几日行程未禀报父亲,叫父亲忧心了,从今往后,我会注意的。”
韩父满意地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你二弟明日就要启程,进京赶考去了。你若有时间,就去送送他吧。”中年男人状似无意,吐出这么个消息。
韩彬蔚在窗前负手而立,塑像般纹丝不动,就在安柳以为他不会做出回答时,听见他毫无起伏地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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