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言只是个五品小官,世子进来也看到了,家里经济困窘,名分上是京官,过得比一些地方官都不如。”
地方官尚且还能各种吃吃回扣,过的富得流油,京官看管得严,何况傅宪言在的职位,也根本没有什么油水。
陆氏道:“好不容易做了京官,哪里甘愿一辈子都在这个官位上?因此我们一家人,都在绞尽脑汁为老爷各种筹谋,明知道上门是舔着脸去被人看不起,依然不会落下去贵人府上的机会,有时候哪怕说上一两句话都是好的。伯爵府顾家,最是好大喜功,也不介意我们这等门户,前去蹭蹭,当个凑趣的乐子人。那一天下午,我本想去找周夫人,说两句闲话,凑凑趣,没想到听到周夫人同自己的心腹说话,要给某个人下药,周夫人没说那个人是谁,只是冷笑着说了一句:什么身份,居然肖想娶我的女儿,借我们家的势。打量着我女儿是个只看脸肚子里没什么算计的草包,就算计到我们府上了,当我是死了吗!”
陆氏学得惟妙惟肖,裴铭不意周夫人居然是如此评价自己女儿的,心道周夫人对自己女儿的评价……倒也十分中肯。
他和贵人挑上顾鸢,一是因为顾鸢的身份,二是因为顾鸢心性简单,脑子里没那么多算计,说难听点就是个蠢的,事情稍微转了个弯她就不愿动脑子想。三顾鸢是个看脸的,脸好看就会被迷得五迷三道,做出不少糊涂事,这些是内宅秘辛,外头人并不知道。
贵人想娶的正妻正是这种,家世不能差,但脑子也不能聪明,里里外外筛了一遍,也就一个顾鸢合适,成事的概率也大一些。但贵人既然派人为了秋喜打了顾鸢的脸,明显是不打算按原来的计策走了。
那他为了贵人,认下自己和一个粗使丫鬟在偏院里胡天胡地,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裴铭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牺牲了自己的名声,为上头那位铺路,他倒是好,为了女色,就来打他的脸!
见裴铭不吭声,陆氏继续说了下去:“不管世子信不信,我确实没有听到,周夫人要害的人是谁,但既然敢求娶周夫人的女儿,自然不是什么小人物,我当场吓得跑了,回来和老爷商议,老爷就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也派出一个丫鬟,若是得了贵人的青眼,能搭上贵人的关系,说不定能谋个稍微好点的职位。”
原来竟是这样!
裴铭不由冷笑道:“你们倒是好钻营!”
他是世家子出身,万万想不到下面的人为了钻营,能想出这么角度清奇的法子。
陆氏道:“我们其实也想不到这事能成,不过试一试罢了。反正为了官职的事,早已做了不少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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