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根本擦不干净。他哽咽着,断断续续地道歉:“呜、我……我错了……对不起,柳先生,你不要这样……呜呜……”
他其实眼前还模糊着看不太清东西,突然听见从咫尺之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纤瘦的身影冲上前来,揪起柳司明的衣领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操!哪儿来的神经病!”
是秦骞。林殊惊呆了,泪珠都停在了眼尾欲坠不坠。他不知道秦骞怎么到后山来了,只能望着怒发冲冠、仿佛一头被挑衅的狼崽子的少年,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柳司明挨了这一拳,反倒是渐渐恢复正常了,眼神也重新变得清明。他瞥了秦骞一眼,却直盯着林殊发问:“他是谁?”
“他、他……”林殊嘴唇张合了几下,不知道要怎么说,秦骞倒是很有自觉,宣誓领土主权似的大声宣布:“我是他男人!”
林殊的脸涨红了,忙低声喝止他:“你别胡说!”
柳司明这时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疯狂了,闻言只是嘲讽地哼笑了一声,面色冷如冰霜:“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林殊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了几句,但他内心深处还是惧怕柳司明的,因此并不敢说是什么反驳的话,只低下头去拢自己先前被撕坏的裤子。
秦骞敏锐地觉察到眼前这个长着张漂亮脸蛋的青年跟林殊的关系不一般,心里十分恼怒这骚货惯爱招蜂引蝶。他一边脱下外套扔到林殊腿上,一边示威似的朝柳司明扬了扬下巴,表现得蔑意十足:“你谁啊?我跟我老婆怎么样管你什么事?”
柳司明淡淡地笑了一下,只是声音冷得像从冰渣子里冻过:“小逼崽子一边玩儿去,少来掺和大人的事。”
秦骞本来就正是热血上头经不起激的年纪,他本身性格又火爆,听了这话焉有不怒之理,骂了句脏话就举着拳头扑了上去。柳司明当然不会惧他,两个人就这么如同争夺同一头雌兽的雄兽那样野蛮而激烈地厮打起来。两人都是异能者,身体素质非同一般,一场肉搏战打得极具暴力,不一会儿就不同程度地挂了彩。
林殊没兴趣看这两人跟斗兽场角斗似的场面,他整理好衣服,小小声说了句:“我先回去了……”
两个人都没听见,林殊只当自己尽到了告知的义务,疾步向来时的山路走了过去。
“老婆!林殊!靠,你上哪儿去?给我回来!”
他轻咬着嘴唇,全当作没听见,头也不回地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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