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她却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致,便一定能够战胜一切。
篝火在寒风中摇晃着橙红色的舌头,将扭曲的影子投射在潮湿的苔藓地上。阿铁布满老茧的手指突然攥紧了巨剑剑柄,这把足有五尺长的寒铁重器发出细微的嗡鸣,仿佛沉睡的野兽在梦中磨牙。常年与死亡共舞养成的本能正顺着脊椎向上攀爬,像是有冰凉的蜘蛛在他后颈织网——这绝不是森林夜间惯常的虫鸣带来的错觉。
"怎么了?"茉莉揉着太阳穴的手指顿住了,她苍白的面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三天前抵御毒瘴时透支精神力造成的头痛还在撕扯她的神经,此刻法师学徒深褐色的瞳孔里浮动着不安的涟漪。她注意到阿铁左手正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胸前的狼牙护符,那是北方游骑兵特有的战前习惯。
巨剑被提起时带起一串金属环相撞的脆响,阿铁壮硕的肩背肌肉在皮甲下隆起小山般的轮廓。"十点钟方向,"他压低声音,喉结在结痂的刀疤下方滚动,"三百步外有金属摩擦声,像短剑划过岩石。"常年镇守北境要塞的战士用靴尖将篝火拨得更旺些,跳动的火星如同受惊的萤火虫群四散飞逃。
正在擦拭短弩的卡尔动作突然凝固,这个金发术士的指尖迸出几点蓝色电光。"难道是独眼怪的追兵?"他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宿醉般的疲惫,法术反噬留下的青紫色血管在他眼睑下方蔓延,像某种不祥的藤蔓。昨夜对抗地精突袭时连续施展的五个火球术几乎榨干了他的魔力储备。
"更像是人类盗猎者的把戏。"马洛耶将银质法典抵在眉心,书页无风自动地翻到记载着防护咒文的那章。老神官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用圣水绘制的防御符文正在渗出淡金色的微光。"独眼怪可不会用桦树皮消除脚步声,那些莽夫更偏爱用战斧劈开灌木丛开路。"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判断,一声尖锐的呼啸突然撕裂了凝滞的空气。篝火对面的阴影里,淬毒的箭镞裹着死亡的气息破空而来,宛如毒蛇吐信般精准地咬向正在整理箭袋的红发游侠。箭矢擦过皮甲护臂的瞬间,皮革撕裂声混着金属刮擦声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诸神在上!"游侠踉跄着撞向身后的木制栅栏,那支尾部缠着夜枭羽毛的箭矢深深没入橡木板,箭杆仍在高频震颤,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浓重的铁锈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手臂上渗出的血珠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
第二支箭接踵而至的刹那,马洛耶的法典突然迸发出耀眼的白光。神官灰白的长须在圣光中飞扬,他佝偻的身躯此刻却如年轻了二十岁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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