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手术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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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到许久之前，楚轩的实验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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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与叶梓相对而坐，他的面前悬浮着数个全息投影的屏幕，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数据、算式与图表，他一边以极快的速度在屏幕上推演着，一边分心二用，向着叶梓讲解着什么。而叶梓，则仿佛回到了之前在大学里的时光，虚心而认真地聆听着楚教授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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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对于张杰‘病情’的分析并没有错，现在的他，绝大部分的‘成分’都是主神的引导者，属于轮回者张杰的部分，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缕残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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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你的计划也是可行的，设法护住张杰的残魂，带回主神空间，再复活你见过的轮回者张杰，把这一缕残魂塞进去并‘粘’起来。主神那里的兑换无穷无尽，能做到这些事的道具也不止一种，最多只是成功率高或者低，价格昂贵或者便宜的区别而已…我会略作修改，挑选出最合适的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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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却漏算了最为关键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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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楚轩扶了扶眼镜，淡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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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办法护住张杰的残魂，留住他的记忆，没错，但是…你该如何留住他的‘自我’呢？或者用哲学一点的说法，‘dentts’，拉丁语中的‘同一性’…人格的同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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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叶梓面色大变，正如楚轩所说，她、甚至是张杰自己，之前都专注于如何从现实层面上救活他，却忽略了“同一性”的哲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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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忒休斯之船’上拆下的一块木板，被用在了一艘‘新船’上，而‘新船’完成服役之后，这块木板又被安回了‘忒休斯之船’。试问，现在的‘忒休斯之船’，是那一艘‘新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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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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