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殿下恩情还不完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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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三岁看老，朱常洛在宫里已经呆了这么多年，哪怕困居景阳宫内极少出来，但也不是全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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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当年第一次出阁听讲时，文华殿的太监懒得生火把他冻得直哆嗦，后来还被讲官正义训斥才取上暖这种事，是人尽皆知、窃引为笑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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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怠慢他的太监都不敢放个屁，如今却敢在皇帝、皇贵妃面前那般刚猛，着实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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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一说……当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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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梦境欲言又止，朱翊钧看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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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您说，会不会是什么邪物上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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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愣了一下，随后却也深思起来：“你这么一说……还当真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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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景阳宫的朱常洛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真的开始怀疑起这一点，或者就想拿这一点做什么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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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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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本之事，取决于皇帝喜不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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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训在那，历朝陈例，在大明，易储可没有其他朝代那么方便，哪怕储君名分还没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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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厚恩，奴婢没齿难忘，必定肝脑涂地以报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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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后殿书房里，王安痛哭流涕着磕头谢恩，一片真情发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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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到那样触怒天子，还终究是把他护住了，王安是真没敢如此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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