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怔忡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梦。
“爷……您……您何时回来的?”余伍呆呆地问,他不过睡了一觉,顾孟便出现在他身边了,环顾四周,竟是陌生的。
顾孟盯着余伍那张无知无觉的蠢脸,眼睛因疲倦而布满血丝,他轻吐出一口浊气,自己的人,再生气也不能不管。
将昨晚的事简略和余伍说了一遍,男人被惊得目瞪口呆,直讲到孩子没事,大夫为顾孟上了药,才清醒过来。
“哪儿伤了!快给我看看。”余伍打断顾孟的话,倒是没先紧张自己差点被烧死,反而听见顾孟受伤急了。
顾孟任他扒开衣服,伤口包裹着,看不见。“没大事,伤得不重。”
余伍轻轻触碰纱布,眼中心疼显而易见。
“好了,告诉爷,昨日为何会喝酒?”看余伍这般在意自己,顾孟郁结稍散去些,他拨开余伍额前汗水沾湿的碎发,语气软下来。
“酒?”余伍不知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但顾孟问了,他便老老实实答道“环儿给我的,说是白管家想送给大夫人,被她看见,就……就要来了。”
“给大夫人的?”顾孟轻声重复。
“是,环儿不懂事,我说过她了,下次再不敢拿大夫人的东西。”怕顾孟追究,余伍又道。
顾孟拧紧眉,连他这个丈夫,都不知道管文秀何时好上酒了。“环儿要,他便给了?可说了别的?”
“我……我不知道,约摸是吧,有问题么?”余伍犹豫道,他不在场,并不清楚当时情形。
顾孟摇摇头,没把门的事告诉余伍,为免男人担惊受怕,他岔开话道“孩子在隔壁,昨夜受惊了,你一会用过饭去看看。”
“好”余伍点头,顾孟为救他受伤,他虽未亲眼见,却也能想到情况有多危险,此时心中又甜又苦,顾孟说什么他都肯做,不想违逆。
顾孟被男人听话懂事的姿态取悦,将人搂过,照丰润下唇上咬了几口,余伍不敢推他,生怕牵连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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