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儿家怎么才能负担起养大一个孩子的花费?况且秋涟还未出阁,拖着一个孩子,以后嫁不嫁人?日子要如何过?
“去找他吧,他是孩子的父亲,应该负起责任……”余伍哑着嗓子说。
“呵!”余秋涟似是闻见了什么笑话,掩唇讽笑。“你倒是大度,也不怕我们借着孩子重修旧好?不过我不稀罕,孩子我自个儿能养,用不着你在这惺惺作态!”她越过余伍,将人甩在身后。
余伍没去追,后知后觉地展开手,掌心被掐出了几轮半月形的血印。他自嘲地笑笑,合上掌静静伫在原地,良久才下定决心,往顾家方向走去。
无论秋涟往后恨他也好,怨他也罢,今日他必须去求顾孟给个说法,孩子连同母亲,都需要名分。
……
站在顾宅前等待下人通报的余伍,仿佛回到最初时,曾经他为秋涟传话而来,如今同样是因秋涟,他再次踏上这石阶。
被家仆领至偏厅,余伍寻了处角落坐下,内心紧张不安,呆会儿顾孟来,该怎样说服他,那人会同意吗?
正忖着,便听外面有嘈杂声音,隐约有人喊“爷”,他慌忙站起,碰到边上的椅脚,险些摔倒,待站稳了抬起头,门刚好从外推开。
进来的人锦衣华服丰神俊朗,看着同以往没什么两样,不像自己,余伍默默垂首盯着磨得破旧的鞋面,自己穷酸又狼狈。
胸腔里如压了一块大石,沉闷感觉让余伍难以喘息,顾孟没有他依然过得很好,而他没有顾孟……
“是想明白了?”顾孟先开了口,他打进门起眼睛便没从余伍身上移开过,从头到脚,一遍又一遍,把余伍的表情动作尽收入眼底,目光肆意而贪婪。
这么多天了,他不去找,不去问,不代表他不想要。今日余伍自己送上门来,顾孟怎么还能忍得住,他几乎想立刻冲上去将人掐坏揉碎在怀中。顾孟以前从没想到自己会对谁有这么强烈的欲望,强烈到只看一眼,浑身就躁动起来。
余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顾孟那滚烫吓人的眼神,听见顾孟的问话,他愣了愣,发觉顾孟误解了他的来意。
顾孟确实以为余伍是来道歉悔过的,得到下人禀报,忙放下手中事务赶来,一路上心中既得意又迫切。
这骚货果然离了自己活不下去,个把月都耐不住,主动送上门来,看他一会儿不好好教训这不懂事的贱人,非弄得余伍哭着跪着跟他求饶才能放过。
顾孟全然不记得自己要和余伍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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