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白着一张脸,从听见宝药堂就开始白着一张脸,等听见掌柜伙计下了牢,脸色更白了。
农夫看着君莫问异样的脸色,忽而一愣:“君大夫姓君,我方才好像听见那要抓的……”
农妇好奇地凑近:“那被抓的怎么样?”
君莫问拔腿就跑,农夫脸色大变,盯着君莫问的背影,面上神色几变。
那农妇看君莫问跑了,又看农夫脸色,也反应过来了:“他就是那个开药吃死人的……”
农夫连忙捂住了农妇的嘴:“别嚷嚷,嚷嚷他就跑不掉了,他救了咱爹,咱不能恩将仇报。”
农妇点点头,拉下农夫捂着她的手,叹了一口气:“这世道,兴许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君莫问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他没有武艺,身体文弱,跑得久了,就觉得口干舌燥,心突突突突地乱跳。终于跑到看不见城门的地方,他扶着路边的树休息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缓过劲,君莫问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了。不能回淮安县,不能进金石县,有那样一张捕文,天下之大,他却被困在淮安县和金石县之间的官道上,哪里都去不了。
是药三分毒,用药人命关天,他一向小心。虽然近日他精力不济,也开错了一次方剂,也不过是给风寒开了风热的方子,怎么会突然就伤了他人性命?
恍惚是幼时,他是家里唯一的幸存者,当小小的他躲在树上,看见最后一个死士身首异处,鲜血和了泥土,也是这样,满心仓皇,只觉得天下之大,哪里都去不了。
要不是师父发现了他,把他带回山中,教他学医,只怕他早就喂了饿狼。
现在师父百年,他下山,明明天下这么大,这么多的人,却又遇见比狼更狠的人,眼神凶狠,手段……毒辣,要将他拆吃入腹。想起那几夜里,那日白天加诸在身上的事,他只觉得有辱斯文,羞于启齿,又羞又恼,又惊又怕,却又无可奈何。
上山,对了,他可以回山中,他可以摘野果抓野兔采野菜,就算过得清苦,总饿不死。在山中粗茶淡饭度日,不见旁人,就不会再遇见恶人了。
打定主意,君莫问背着包袱往山上走,他开始走得志得意满,渐渐的,渐渐的,脚步慢下来。
如果他躲起来,不肯回去,那掌柜的怎么办?掌柜的还主动预支他月钱。那伙计怎么办?伙计还帮他看药方,借他床铺休息。那掌柜伙计家中还有幼儿老母,此时是否也如他家道突然中落时一般惶惶?
或许他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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