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问题,何必亲自前来,为何不能从雀枝那通报?
但太后并未揭穿周泽年的小心思,反而轻轻一笑,看起来似是担忧,但语气玩味:“哦?那三位伴读都是哀家选出来的,家世清白,怎会如此?”
人当然不是太后选的。当初训斥谢逸后,谢逸痛定思痛下了大力气选伴读,挑出来的三个伴读自然是不差的,据说能入选的都是闻名一方的神童,家世也有些复杂。但太后不管这些,她要的只是找个理由给皇帝身边撕开一个明显的口子,告知朝臣,皇帝已经到了可以培养亲信的年岁的,要那些蠢蠢欲动的蠢货忍不住露出马脚。
周泽年本能感觉太后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他并不在意,只是想着借这个借口达到自己的目的。周泽年似是沉思片刻,仔细回想后才开口:“三位伴读都颇为聪慧,王太傅赞不绝口。只有那位郑家子有些奇怪,似乎一直在观察着什么。”
三位伴读均代表着不同的势力,像周泽年提出的郑家子郑廷就是郑阁老的十三孙,年九岁是庶出,但在京都颇有神童之名,属于清流一派。其他两位伴读一位是代表了京中世家的萧家子萧洛白,年八岁是嫡出子,其父是京中的大司寇,掌握刑狱实权。另外一位是代表江南士族的谢家子谢然,年十岁,是谢家旁支的嫡长孙。
这些消息自然不是摆在明面上的,是周泽年在今日讲学过程中看出来的。每位伴读都会向小皇帝讲述自己来自哪个家族,不管小皇帝在不在意,也算是在小皇帝面前过了脸。周泽年本应避嫌离席,但王太傅摆手让他安然坐下,周泽年虽不明所以但也欣然接受,故他很快就知晓了三位伴读之间的关系和他们背后的家族。
太后挑眉,看起来有些惊讶:“郑家子?郑阁老的十三孙郑廷?哀家在去年的家宴上还见过这位神童,颇为机敏,看起来很是尊敬哀家和皇帝,若不是八皇子看错了?郑十三怎么会有古怪?”
周泽年听出来太后此番话中并未明确的否认之意,心下一松,眉眼担忧:“泽年这些年也对这位神童有所耳闻,自然一开始也是颇为不信的,但郑家的小公子在夫子讲学时心不在焉,几次夫子提问均未能回答上来,有失水准,再者,郑小公子放课后并不愿离去,陛下年幼心善允郑小公子在宫中多留一刻。郑小公子面上不甚在意,但眼神一直在往殿中观察着什么。泽年不解其意,恐陛下因此受了伤,等不及庚贴便登门叨扰娘娘,望娘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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