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嫁给你,以后天天跟你睡一个被窝。”
段裕差点笑出来,但随即面色又沉静下来。
此前坠崖,凶险万分,他知道钟灵必定是感激自己。但段裕并不想叫他报答,刚才一时情急,他也只是本能反应,并没有考虑太多,在他而言并没有牺牲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段裕是不认可的,在他而言恩情和爱情,分明是两回事。两个恋人,若其中一个总想着向另一个报恩,就难免下意识地委屈自己。
因而道:“男人为女孩儿做一点事儿、出一点力,算不得什么的。若是有男人想借此哄你做私奔、解衣裳的事儿,你可不要被他骗了。”
他这么说之后,越发觉得钟灵心思单纯又容貌娇美,很容易被元稹、张生这类渣男哄骗。
却听钟灵无邪地问道:“段哥哥是在说自己吗?”
他并无恶意,只是说道哄他私奔、解衣裳的,除了段裕想不出旁人。
段裕本来是以父母教导孩子“小背心小内裤遮住的地方不可以被别人碰”的心思叮嘱钟灵的,听他这么一说,方觉不合适,不禁脸上一热。
心想自己果然是“解衣裳”和“哄人私定终身”一齐做过了。
虽然说“解衣裳”是因为中了春药,“私定终身”则是不知下一刻生死,遂胆大了一回……
又听钟灵问道:“段哥哥不想和我私奔?还是不想和我解衣裳?”
段裕知道他此刻应该孔孟附身…不,应该朱熹附身,告诉钟灵好女孩儿不该问这样的问题,将他好好教育一番。但他竟然有些不敢看钟灵好奇又干净的眼睛,支吾了一会儿,有些泄气,背过身道:“钟妹,我、我白学了毛泽东思想、孔孟之道,我不是好人。”
钟灵奇道:“这世上哪里去找你比好的人?”
段裕回身望他,似有些羞赧又羞愧地道:“我…我想对钟妹做…坏事。”
他明知道这具身体和钟灵有血缘关系……还,还想和他……实在是坏得不能再坏了!
他以为钟灵听不懂,钟灵却想到那林间草地上交媾的男女,“哎呀”一声猛地站起来,面色飞红,蹬蹬蹬地跑到湖边的茶花丛里躲起来。
段裕起身追他到湖边,怕惊到他,便放缓了脚步:“钟妹……”
“段哥哥……”
钟灵背对着他,捂着脸道,“我…我也想你对我做坏事。”
可是他怎么才能和段哥哥做更坏更坏的事啊……
钟灵半捂着发烫的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