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愿我如星君如月

年心里急着想投他所好，把这都忘了。

段裕只觉得口中辛涩中略带苦意，但这苦意却熨帖无比，使人舌底生津、回味无穷……也不知是否错觉，乃至觉得被少年无意触碰的唇也散发出了他肌肤上的芬然香气。

他不禁垂眸轻声道：“你剥给我的，都好吃。”

他本来想说“你喂给我……”，但这话说起来似乎过于孟浪，羞于启齿，然而此刻心中涌涌的心意，又忍不住想与他透露一二。

少年怔愣地望着他，只觉得想天天剥瓜子给他吃，晴天也剥，下雨天也剥；阴天也剥，大雪天也剥……明明、明明剥瓜子是那么麻烦的一件事，可是……

左子穆在底下看着，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这两人看起来怪恶心的。

他见这两人看来看去不知看个什么劲，快没玩没了了，咳一声道：“小郎君……”

少年回过神来，看向左子穆，慢了半拍问道：“你可知他们要采的什么药？是通天草吗？”

左子穆道：“这个倒不大清楚。”

少年转头看段裕道：“你有甚么要问的吗？”

段裕在左子穆的怒目中思索着：“事情已经大致清楚了。这神农帮对付无量剑，原因有三：一是为无量山上草药；二是为报旧仇；三是为缥缈宫所迫。就是不知神农帮主之毒，是否为灵鹫宫所下？否则怎么不攻下剑湖宫就要集体自杀？只是这缥缈宫能耐这么大，自己直接攻下无量剑岂非更快？灵鹫宫对付无量剑，为的是‘无量玉璧’，这无量玉璧的秘密，显然只有无量剑派知道，现在多了个灵鹫宫……只是这无量玉璧既然是块大石头，想必在山中已经立了许多年岁了，怎么这灵鹫宫以前不来寻，却现在突然来了？

无量玉璧的秘密，左子穆是绝不肯说透的。而自己心中的疑问，左子穆也绝不会知情。”

因而段裕只是摇摇头道：“我没什么可问的。”

少年道：“好，下去吧！”

说着伸出右臂，穿在段裕腋下，一挺身便离梁跃下。段裕“啊”的一声惊呼，喊声未完，人已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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