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钟饶白可以坚定的走到谢靳的身边,但他也怕,他怕谢靳不要他,他怕谢靳远离他。
钟饶白摇了摇头,走过去,抱紧谢靳。
“没事了。没事了。”
钟饶白反复告诉自己,眼眶莫名其妙的红了。
那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安慰。
他的真实状态不一定比谢靳好。
大学他等了谢靳一年,问了许多学院的老师,有没有谢靳这名入学新生。然而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钟饶白放假常常跑到有少年的那座城市,到少年的高中逛,希望可以遇见熟人。
那几年钟饶白运气实属不好。
爷爷病情加重,他将存折拿出来,交给了他们。
大一贷款读了一年,边兼职边上学,下学期导师赏识他出色的成绩和品格,给了他出国当交换生的机会,待遇非常不错,学费的问题也不需要担心。
钟饶白拒绝了。
导师说他傻。
室友不懂他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身边大部分朋友来劝他,叫他慎重考虑。
到了眼前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呢?
他们全部这样问他。
生活给了钟饶白许多压力,他早就在这条路上负重而行。
快被压垮的钟饶白有次给谢靳打了一晚上电话。
回答他的全是冰冷的女声。
在导师的好言相劝下,钟饶白终于答应了出国作为交换生。
在C大,他经常想到谢靳,那个常常在耳边叫他名字的少年。
大一的钟饶白性格比高中更加温和,那是因为他独自将那些事吞在心里,把错归咎在自己身上。
所以他强求自己变的更好,可以在下一次遇见谢靳后,将那些遗憾一点点捡起来弥补。
他不能在还没有找到少年就崩溃。
钟饶白想通了,出国两年,第三年回国实习,工作的地方他选了那座城市。
工资一点点的涨,职位慢慢的升,他的能力受老板赏识,在工作第六年的时候,就做到了年薪百万的副总之一。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在这条路上没遇见当初那个少年。
工作第八年,爷爷旧病复发,钟饶白把全部的积蓄砸了进去,可惜在医院住了大半年的爷爷,仍然没有挽留过来。
钟饶白有段时间甚至快哭不出来了。
没有倾诉的对象,那个号码永远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