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老和你说,不要轻易发脾气,不然你那些朋友都不想搭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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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靳转着打火机,笑,“我凶他?我打你都不会凶他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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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之一点也不怂,“你打不过我,上次不就输给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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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靳在窗边望着钟饶白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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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的搭理这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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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之拼好了一个角,“爸爸,钟哥哥好像你钱包里,那张照片上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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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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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点燃了,谢靳沉默地抽着,雪花在窗台堆积了薄薄一层,燃烧殆尽的烟蒂落在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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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冷风刮着脸颊,指缝夹着的烟,火星子忽闪忽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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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靳至今为止,没敢多想曾经的事,那些过往犹如一口滚烫苦涩的血,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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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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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离开的钟饶白,再次复读高三的谢靳,毕业被逼结婚嫁人的谢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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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生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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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在前头,他们拥有过一段难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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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走出小区,五指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服,他蹲在了一条路的街边,终于哭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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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睫被泪液沾湿,他在雪中低声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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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十点,街边漆黑一片,钟饶白出来时特意往偏僻的位置走,他需要发泄情绪,那压了整整十二年的爱意与愧疚,全在谢靳叫他名字的那瞬间,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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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心脏抽疼着,一滴一滴泪水划下,他的眼睛遍布红血丝,五指几乎要将衣服抓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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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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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太过于悲伤,钟饶白突然难以呼吸,喉咙口像是被石子堵住,他在雪地里剧烈咳嗽了好几声,咳的头要疼了,嗓子快沙哑了,气才顺畅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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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岁的人,在此刻就如同个无人认领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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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几年的时间里,钟饶白有一次接手了朋友不太想要的猫,那是只白色的家猫,品种不够纯正,钟饶白悉心照顾,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