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肝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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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叔，我来上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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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放学后，李晟将那辆折叠自行车停在小巷，走进了甜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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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空无一人，原本应该放满食物的玻璃柜里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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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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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厨房，只见赵叔独自坐在角落里，面容憔悴，双目失神，仿佛突然间老了十岁，“赵叔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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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出现，赵叔勉强提起了些精神，“小李啊，这家店，可能开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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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表情错愕，“啊？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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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改造，房东要把这店面卖掉，催我把店搬走。”赵叔恍惚道“你婶今天在公交车上突然晕倒，医院查出来，肝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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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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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沉默无言，赵叔一家来自外地，在殷市奋斗多年才盘下这家店，生活刚刚有了起色，就突闻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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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囡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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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是赵叔家的女儿，刚上小学，格外可爱。李晟平时打工，闲的时候也会教她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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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看电视呢。我不知道怎么告诉她，我不敢告诉她。等会儿还得带她去医院看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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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叔扶着额头，面庞隐没于黑暗，声音几近呜咽，“你的离职补偿，放外面柜台的抽屉里了。以后，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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