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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笑靥如花,鬓角碎发随动作轻颤,像是春风掠过的柳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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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再泡一壶,姐姐你再看看,我还有哪些不到地方。”她忽然挽住阿婉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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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抚着腕间银镯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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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水入壶激起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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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望着小翠发间木簪投下的影,忽觉时光倒流回三年前,也是这样初冬,小翠抱着湿透的包裹被人带进了眠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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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温可够了?”小翠递来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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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就着残阳细看汤色:“比上一次又好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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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壶茶就送给姐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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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推脱不够,只好端着茶壶,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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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客人依旧在沉睡,鼾声轻浅而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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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陷在柔软的锦被中,只露出半张脸,呼吸平稳,丝毫未被这屋内的动静所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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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轻舒一口气,见客人依旧沉睡,便又回到窗边继续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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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线在绸缎间穿梭,针脚细密而均匀,她绣得专注,全然未察觉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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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床上传来一阵窸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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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心中一紧,赶忙放下手中活计,抬眼望去,只见客人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初醒的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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