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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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道生心里直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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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海啊王德海，你孝顺老娘是天经地义，可也得看看招惹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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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处的人也敢查，你是嫌你娘命太长，还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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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戴、戴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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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雷平倒是和颜悦色，那负责人见状便识趣地告退：“两位慢慢聊，我还有个会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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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脚步声远去，戴雷平随邬道生进了档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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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一股陈年的烟味扑面而来，熏得人眼睛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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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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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缸里堆满烟蒂，有几支还在冒着缕缕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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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柜间的过道上积着厚厚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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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扇小窗被泛黄的报纸糊住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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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痰盂里的血丝已经干涸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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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道生佝偻着背：“戴长官，您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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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雷平将照片往桌上一按，指节敲了敲那个醒目的车牌号：“老邬，这'4275'的牌子，除了我们特务处，还配发过哪些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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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道生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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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忙扶住档案柜，柜门被他撞得哐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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