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三】

旁，握着梅花靠近：“若说最大的感受，应当就是，诸多女子也能做自己想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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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寻来一只花瓶，从一旁拿着剪子，立在桌前修剪，不紧不慢地答道：“长京城来往贸易，比往年多很多，域外的物品也能出现在商铺之中，不再是稀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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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尧拿起一支笔，抬手蘸墨，缓缓回道：“倒是苦了你了……女子的地位提高，某些守旧大臣，那些世家，自然没少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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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仅将朕的诏令落实，周旋在世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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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看向他，温和一笑：“谢岑，有一句是怎么说来着，所谓人才，选择什么路，就是其他路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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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如此啊，才华横溢，干一行，行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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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岑神色愣了一下，随后缓缓低下了头，轻声道：“您……如此直言不讳的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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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从未有人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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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尧展开奏折，瞥见他不好意思的神色，唇角勾起：“谢大人啊……朕此言，可谓是字字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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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什么，眼底闪过柔和：“我很高兴……明明知道这条路有多难……庆幸有你，能与我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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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庆幸，而不是朕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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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岑拇指摩挲着剪刀，听见她的话，缓缓抬起头来，眼底一片坚定：“应当是我谢您的信任……这条路艰难，但是您看……如今距离那个期望，越来越近……而后还有很多年，定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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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尧单手支起头，默然片刻，淡淡开口：“许多百姓口中时时念叨‘男尊女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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