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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柏油街道,走进一条窄小的巷子,即将出巷口时,一双沾了水渍的黑色皮鞋出现在了他的伞下。
原深抬起伞柄,看清了这个人的长相。
“好久不见,一起去喝杯咖啡?”
豆大的雨滴打在伞面布料上,巷子里尽是雨水落地的回声。原深望着许久未见的靳显钧,点头收起了自己的伞:“那就不客气了。”
靳显钧将自己的伞举在原深头顶,大半的伞面倾斜向了一边。暴风雨扑打在两人已经半湿的裤腿上,他们一路无话地来到巷外一家装修简陋的咖啡厅。
“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
“时间过得真快,都六月份了。”靳显钧说。
“是啊。”
上一次两人见面还是在刚回香港的时候,不经意间半个多月就这么过去了。
这半个月里,裘御忙于在晋腾弄权;裘应弘则信守承诺,开始接触唐远山;卢启正也在为一些杂事劳命奔波。唯独原深,几乎所有时间都宅在了家里,哪儿也没去,什么事都没做。
他最近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兴许称之为写回忆录更合适一点。
一成不变地,坐在阳台边,从上午写到太阳西沉,一边回忆一边写,写他还是原家小公子时候的事。那时他还有个严厉但溺爱他的父亲,和一个优雅高贵、从不为钱头疼的母亲。他自己也每天活得没心没肺、无法无天,活像投胎下来祸害他父母的讨债鬼。
除了这些早年往事,原深也会写写在美国的经历。但写得不多,不敢往深了写。
他提醒自己:“我是原深,姓原名深。我不是靳岚。”
他每天都会检查一遍前一天写的日记,如果发现有靳岚的记忆混进来了,就会恼怒地撕掉那张纸,揉成一团砸进垃圾篓。但随着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原深慢慢有了挫败感。
也许靳岚本来就是原深、原深也本来就是靳岚呢?
原深喝了口苦中带酸的咖啡,问靳显钧:“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先跟你说会儿话。”靳显钧说,“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
“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靳显钧说话的声音很轻,怕吓到原深一样,“就这样看看你也挺好。”
原深撇开视线,搅拌起杯子里的咖啡。
“还记得那天我给你拍的照片吗?”靳显钧眼里有涩意闪过,缓声道,“就是你看灯火表演的那张,我把它洗出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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