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显钧回敬裘御:“你以为你已经赢了?”
裘御脸色漠然,斜睨着靳显钧,那表情分明是在说“不然呢”。
“呵呵……”靳显钧笑出了声,“果然人不能被打压太久,不然稍微尝到点甜头就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了。”
“不用在我面前放话。”裘御并不上当,“你要是真有能耐,怎么连楼上的门都进不去?”
“对你跟对他当然不同。”靳显钧说,“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几天前他还躺在我的床上,几天后就跟你在一起了,你觉得他能有多爱你?”
不得不说,靳显钧每次都能命中裘御要害。
裘御硬声说:“跟你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哦?那可不见得。”靳显钧右眉轻轻一挑,恶劣地说,“你见过他在床上那么投入的样子吗?闭着眼睛完全被欲望支配的样子?无论我摸到哪里,他都会给出最诚实的反应,想叫又强忍着不叫,把自己的嘴唇给咬得通红……这样都是逢场作戏的话,那什么才是真情实意?”
胸口一阵火烧火燎,裘御憋着股劲,从口袋里摸出根烟。
“啪”地一下火被点着,他捏着烟猛吸了一口,辛辣的烟气顺着喉咙管一股脑冲进了肺里。
“那又怎么样?”他凌厉地看了一眼靳显钧,嗤笑着说,“就算他在你床上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只知道今天跟他上床的是我、被他迎进门的是我,以后也都会是我。”
靳显钧终于说不出话来。
见他这个样子,裘御顿觉无趣,懒得再作口舌之争,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夜深人静,四处蝉鸣声作响。
靳显钧修长的影子投射在楼道的水泥墙上,像一片长在上面的黑色藤蔓。
动了动膝盖,他缓步走出楼道,来到自己停在外面的车门口,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两手扶着方向盘,靳显钧直直地望着头顶的挡风玻璃,半天没有动弹一下。
很久之后,他慢慢卸掉了肩膀上的力气,把头埋在了方向盘上……
楼上,原深披着件薄睡衣,夹着烟来到了阳台。
俯视着下面那辆车,原深慢悠悠地抽完了今晚的最后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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