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再动了,敛眸注视着沈愿的一举一动。
西门舟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腰间扎了一下又一下,她忍了一会,额头上开始冒汗的时候,沈愿终于撂下笔。
西门舟迅速拿过那只笔,在沈愿手上一扎,他手背上立即冒出血珠,像一颗小痣。
笔杆子下面连带着的竟然是刀,沈愿这是把她当木头刻!西门舟瞪了沈愿一眼,这才低头去看自己腰间的东西。
沈愿在上面画了朵红色的花,西门舟道:“这是梅花?”
“是杏花,但是红色得漂亮,殿下,伤口半月之内不要沾水。”
沈愿看起来挺满足的,他轻拂去血珠,手背上多出了一个小红点,颜色和西门舟腰间花纹一模一样。
西门舟早就听说过,太监因为跟常人有异,不能人道,心里面大多都是扭曲的,总喜欢做一点别的事来彰显自己所属权。宫里就有太监与宫女做对食,喜欢殴打虐待对方,来证明是个男人的。
没想到沈愿心里也挺扭曲的,喜欢往人身上画画。西门舟抬眸看向沈愿,眼神都变了。
沈愿却心情大好,用食指挑起西门舟的下巴打量着她。
“真是个妙人。”
西门舟轻轻合拢衣裳,目光不自觉瞟到沈愿腿间,看在他是个太监心里不正常的份上,不计较了。
把西门舟送回去后,沈愿一个人端坐在马车里,盯着手背上的那颗小痣发呆。
西门舟回宫之后并没有没把沈愿的话放在心上,当天晚上就沐浴了。结果白日里画出来的那朵花就跟融化了似的,又热又烫,叫人碰一下都不行。
西门舟吓了一跳,她这样又不好叫御医,担忧了一整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叫霜月把沈愿带来了。
腰腹处又热又难受,哪怕是小衣粘上去都痛,西门舟衣衫也没穿好,坐在床上隔着一道屏风质问沈愿。
“到底是怎么回事,碰也不能碰,叫我担心了一整晚。”
“怎不叫御医。”
“我往你身上画朵花,再让御医过来给你看看,你什么反应,沈提督怕不是要羞死了。”
“让你的婢女都出去,我给你诊治的时候,别人总不好在场。”
“怎么,给本公主诊治还见不得人啊,怕被人偷师?难不成沈提督老了之后还要靠这身本领去混口饭吃?”
沈愿说一句,西门舟呛一句,不过到底还是让清迟霜月出去了。
沈愿立在外面轻笑一声,越过屏风望着纱帐里面那个倩影,直接伸手掀开帘子。
西门舟下意识去合拢衣衫,被沈愿眼疾手快握住了手腕,视线往她腰腹处一瞥,随即皱紧了眉头。
“昨晚碰水了,我不是告诉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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